在她看来,天底下很难有比江寒衣还要命苦的人了。
“这样的命,你想要吗?”
“想。”
面前的人答得斩钉截铁,毫不犹豫。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在她并不掩饰的困惑里,溪明的笑容淡淡的,有些苍凉。
“他虽命途曲折了些,受了许多苦楚,但是殿下心里,是真心有他的。您平日待他如何,自不必说,单说行宫那一夜,您竟能为了他,折返进火场里去。这普天下,能得齐王殿下,不,能得哪怕一个寻常妻主如此相待的,能有几人?”
“侍身当真既嫉妒,又羡慕极了。他几番为殿下搏命,得了殿下另眼相看,也是理所应当。我只恨自己自幼长在深闺,没有那样的机会,若是能与我换,我也情愿的。”
他的泪不知不觉间,已经落下来了。
但他的教养很好,性子也沉静,即便是哭,也是无声的,并不如片刻前的季晴那般大喊大叫、撒泼任性。只是两道泪痕印在他脸上,在灯火的映照下,微微地闪动着晶莹。
“自从将他接回南苑后,殿下还……”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,闭了闭眼,“还进过我房中吗?”
姜长宁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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