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勾起他的小指,晃了一晃,笑得很没心没肺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寒衣哪能被她骗过去,还想喊她,她只不听,一溜烟地就跑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刚出院门,尚且不觉得如何,只觉得巷子里格外安静,家家闭户,一片死寂,在这等时局下倒也是寻常。但刚拐到街上,便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目之所及,皆是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多小商小贩,想来是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,直接横尸在自己赖以谋生的推车上。鲜血淋漓,犹不瞑目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有男子牵着幼童,一面放声大哭,一面将死尸挨个翻过来看,大约是在找自己的妻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乱党竟能残暴至此。”姜长宁不由低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要争夺皇权,杀进宫去便是了,与平民百姓何干?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过自言自语,却听身边有人劝:“哎哟,这话可说不得,快些回家去吧。小心一会儿她们又杀回来,可躲不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回头,原是一个挑扁担的小贩,想来是命大,刚刚躲过一轮杀戮,藏身在拐角处,要是不出声,她都没有瞧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刚想谢对方的好意,一眼瞥见那扁担两头,挑着两个筐子。其中一个里装的是碗和大勺,另一个是草窠子,捂得严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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