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认真打量了几眼,伸手拿起那件月白色绣兰草纹的,细瞧了瞧:“这件漂亮。”
一回头,才发现那人脸上是红着的,见她看他,匆忙眨了眨眼,喉头微微动了一下。
她怔了怔,才像觉出了什么,弯起眼尾笑了一下。
大约是因为方才她说他,穿什么都好看。
她也不拆穿,只上前两步,举起那件袍子往他身上比,一边端详,还要一边称赞:“果然是衣裳越素净,越衬出人天生好看。你那侍人没什么眼光,听我的。”
直说得江寒衣脸上红得要架不住了,才笑眯眯将衣服往他手里一塞,轻轻推推他:“快去换上,我等你。”
这人默默接了,头也不敢回,很听话地往屏风后面走去。她望着他的背影,悠然挑挑眉。
自从春风楼那一夜过后,这人见她,总有些别别扭扭的放不开,话也少些,不如从前墨玉似的眼睛望着她,什么都敢说的那股劲儿。
或许还是为了那夜的事,自己心里不好意思。
但倒也还挺有趣。
江寒衣的动作很利落,不消多时,就从屏风后面出来,衣裳已经换过,连长发亦新束过,换了一条浅青色的绸缎发带,仍是清清爽爽,如修竹一样的气质,但比平日里稍显郑重些。
面向她道:“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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