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人便越发叹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江公子,极好的一个人,但未免也太老实,乃至于木讷了一些。他一个出身低微的影卫,能得齐王殿下的青眼,已经是旁人不敢想的福分。于情于理,都比不过明公子,更遑论将来明媒正娶嫁入府中的正夫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古来薄情,便是殿下如今有十分的心在他身上,也保不齐能有几年,便又瞧上新人了。不如趁着眼前,替自己多争几分宠爱,谋几分实在的好处,才是真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说旁的,便是哄来一个小侍的名分,也好啊。总胜过如今,没名没分的住在南苑里,也没得过一句准话,叫人瞧着七上八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位主子,怕是听不进劝的,也愁人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得转头去,继续收拾挑选那些衣裳,道:“奴才也是真心为公子好,才多话几句,公子有闲便细思量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,门外却传来淡淡一个声音:“说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未抬头,已经听出来人是谁,慌慌张张地丢下手中衣衫,倒头便要跪:“殿下恕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里顿时懊恼,自己终究是好心多嘴。背后嚼主子的舌根,也不知犯了多大的忌讳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听闻,江公子原先的侍人,便是嘴碎多事,触了殿下的霉头,被赶到了外院去,当夜就犯了糊涂,闹出好大一场风波来,最后竟是落了个投井自尽的结果。其中扑朔迷离,令人想起来也胆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径自瑟瑟发抖,一旁江寒衣便要开口替他求情:“主上,他并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下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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