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对一个忠心不二,闯进火场救驾,又因而负伤在家休养的亲王怎么样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在暗地里,悄悄寄了一封信,命人快马加鞭,亲手送到百里外的驿站,送到晋阳侯季听儒的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季听儒也很懂时务,朝中去信问了几回,只一味告罪,道是前些日子永州大雨,冲塌了山路,自己又不巧偶然染病,正在驿馆中休养,眼下无法回京,还请陛下责罚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之间,两厢便诡异地僵持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任凭萧玉书多想将皇位收归囊中,终究忌惮季听儒手下二十万的兵马,对面一日游荡在外,她便一日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姜长宁如今,当真无事可做。这般人人自危的时局下,她反倒是头一等闲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会儿要是赶我,过些日子,想闲也闲不下来了,”她淡淡笑了笑,“我总觉得,从当初召晋阳侯回京,陪姜煜春狩开始,就有人下着套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身边的人沉默了一小下:“主上不用和我说这些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事关重大,不是我应该听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长宁盯着他看了片刻,忽然侧身凑过去,食指在他下颌底下,轻轻地蹭了蹭。相比抬起别人下巴的轻佻,说是亲昵,更合适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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