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下眼帘,很安静地,低头向着地上,只弓起身子来,以手抱头,护着要害。随即便再不动作了,任凭拳脚密集,落在他的身上。
自始至终,一声不出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那管事的都打累了,趁着她喘气的当口,一旁才有人敢细着声劝。
“姐姐,罢了,何必同一个没眼色的浪费工夫呢。我方才听见,里头的主子说话来着,道是这天儿瞧着不好,为防一会儿突然下起雨来,措手不及,怠慢了宾客,不如现在就将桌子往花厅里挪。咱们快些去帮手吧,省得一会儿让主子瞧见了,怕是要有话说。”
那管事听得这一句,才算就坡下驴,重重哼了一声,停下手来。
“也是,没的让这小蹄子误了事。你们几个,都麻利些,随我进去帮忙。”
又扭头,阴恻恻看一眼伏在地上,背脊微微起伏的江寒衣。
“至于你么,便跪在这外头,长一长记性。要是起不来身……”她俯视着他,嗤笑一声,“趴着也行。”
……
所有人都向院中去了,没有一个人再理会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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