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是她的长子,到了合宜的年龄,将要出嫁。

        尽管在京中,无人敢轻视晋阳侯府半分,但如此重大的日子里,一家之主不能现身主持,终究是一桩憾事。家中老的老,小的小,再者便是男子之流,多少有些不便之处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有她以齐王的身份坐镇相帮,即便不用真的做些什么,底气上也足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她身为友人,身为同盟,义不容辞的责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礼单本王就不看了,”姜长宁淡淡道,“春风楼那边,你再派人多嘱咐几句,挑清雅的,擅长琴乐的来,若有会唱戏的,也好,哄老人家开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奴婢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烟罗办事,本王也放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刚要再说,话音却倏忽截住了,扭头望向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外一笼烟雨,满园的春柳与梨花,都被遮在如烟似雾的雨帘子后面,朦朦胧胧的,看不分明。唯独门边站着的一个人,是清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寒衣一身春衫单薄,腿上还戴着她送的护具,手里一柄收拢的油纸伞,支撑着身体站得笔直。水珠顺着伞尖,在地上无声汇集。

        姜长宁眉心悚然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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