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那侍人翻看着布匹,兴致勃勃地说。
“这料子,去岁倒是有多的,殿下一高兴,拿来赏过下人。可惜我不得脸面,够不上份儿,屋里伺候的两位哥哥得了,做了袍子,我们转着圈儿地瞧,可羡慕了呢。”
这话,便是他再迟钝,也听明白了。
“你拿去吧,”他道,“裁了衣裳穿。”
侍人望望他,还不接话。
他还得诚恳地表明真心:“我当影卫久了,衣裳简便,易于活动就行,这样好的料子,我既不认识,穿着也不自在。我不用这些,真的。”
对面这才高兴了,喜滋滋地将衣料叠起来,抱在怀里,道:“那奴才便谢过公子的赏了。”
到这会儿,倒是正经称他一声公子了。但神情话音,也瞧不出有几分尊重。
江寒衣微微笑了笑,没说话。
这些事,他原本也不在意的。
他看得出,那侍人得了好处,也无心在他屋里多留,刚想道,这里也不需要人服侍,我一个人能行,你下去歇着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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