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葫芦十个一串,被大周朝的齐王举起来,小心递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影卫唇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主上……”他嗫嚅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瞥了一眼他手上包扎的布帛,又想起昨日里郎中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双手,是被炭火烧伤,好在时间不长,其余地方虽乍看可怖,但没有太大的妨碍。唯独十个指尖烫得格外厉害,皮肉焦黑,像是用了极大的决心,一瞬间直插到了炭盆的深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是刑讯的手笔。

        刑讯的要义,是一点一滴加码,使人受尽折磨,最终在某一个节点上承受不住,吐露出自己知道的秘密。而不会这样粗暴决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伤势,更像是他为防体力不支时,让人强行画押认供,索性选择自己将指纹尽数毁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毅然决然,不留后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假如她没有及时赶到,他是真的会被打死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地牢中的血腥情景,和眼前好端端坐着,双眸被糖葫芦填满的少年交叠在一起,令她晃了一下神,忽地心里有些松快。

        笑得也格外软和:“没事,吃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面前的人不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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