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道的什么歉?”
“是因为属下没死,主上才有这一番辛苦。若是我能早些自戕,主上便不必……”
“你还来?”她瞪他一眼。
这人立时心虚地埋下头去,一直将脸埋进双膝之间。
声音闷闷的:“属下这回没有跪。”
哦,意思是,不算乱来,要她别罚。
她盯着他乌黑柔顺的发顶看了几眼,哧地笑出声来,只觉得这人惶恐之余,有时候也有趣。
“好了,”她温声道,“今日在宫里,是我胜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我不过被罚了半年的俸,薛晏月可是被停了羽林大将军一职,这会儿不知回家如何撒气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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