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很识趣的,立刻就将后面的话吞回去了。目光飘了飘,显然是在犹豫,最终一咬牙拿稳了说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主上能不能,留下陪我,”他还磕绊了一下,“我,我有些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长宁注视着他,嘴角抖了一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会怕?那才真叫走夜路撞见鬼了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用想也知道,他是不愿因自己而小题大做,唯恐她大半夜里,去寻晋阳侯府的麻烦,给她多惹事端。但先前因为老实挨打,已经让她训过几句,故而此刻才不敢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连扯谎都不会,也是够难为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本想揶揄他的,但望着他怯生生的模样,眼睛清亮,暗含着忐忑,蒙在浴桶里蒸腾上来的水汽里,忽地心就软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权当没有看穿,只低声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室内有屏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退到屏风后面,自己搬了椅子坐,留江寒衣在屏风那头,离开她的视线,自在地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听见他窸窸窣窣地解头发。随后是水声,是揉搓胰子时轻柔的起泡声,混合着淡淡的栀子香,被热水散开,飘到她的鼻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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