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地,连睫毛都湿了。被打湿的小扇子,格外黑密,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,衬着眼角未褪的青紫,让人很难忍心。
“欸,”姜长宁放低声音喊他,“好端端的,干什么?”
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悄悄扑动了烛火。
很久,久到拖延不过去了,少年才终于开口,声音闷闷的:“属下愚钝,罪该万死。”
“说的什么呀?”
“待属下能走动了,便立刻离开南苑。方才的话……求主上忘了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……”
她愣了愣,后知后觉地想起,他先前都说了什么。
他是她的人,一生为她生,为她死,自幼生长在王府,影卫训练的别院,轻易不得外出,所见只有小小的一方天地,终年只有那样几个人。
她为了反将薛晏月一军,随口扯谎,他便能当了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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