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却全身猛地一颤,将脊背紧紧贴着床板,难以置信地望着她。
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,连说话都磕绊:“主,主上?”
要不是身上实在伤重,她疑心他都会跳起来,一躲三丈远。
“怎么了,我这样吓人吗?”
她拿布帛替他擦拭着伤口。
“我虽不是郎中,这点小事,倒还出不了错吧。”
她只是瞧那老郎中忙不过来,搭一把手罢了。闲着也是闲着。
床上的人没答话,躺得笔挺,脸端正地冲着房梁,一眼也不看她。
只是她手底下,刚刚拭去血污的肌肤,慢慢地红了。粉意一点一点地透出来,让人想瞧不见都不行。
姜长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。
哦,他没穿衣服。
她亲手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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