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帮得上手的地方,搬了张矮凳坐在床头,端详这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脸上的血迹不那样要紧,便没急着擦,因而他究竟长成什么模样,她也看不大分明,只瞧见露在外面的耳廓,通红,红得滴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由抿了抿嘴,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视线落到他身上时,又将笑意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被看了身子,固然是羞得无地自处,但说实话,没什么可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遍身的伤口,大大小小,触目惊心,许多地方一看就已经感染发炎了。那些刑讯的手段最阴,最是折磨人,地牢中又肮脏,两相一合,眼看着是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老郎中亦是唏嘘不已,将伤口一处处检查过去,眉头越皱越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糟践人的手段,亏他们想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扭头向姜长宁道:“劳驾殿下,替我按紧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长宁飞快地领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伤势太棘手,须得用烈酒消毒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口酒喷下去,面前的人双眼就蓦地睁大了,整个身子都从床上弓起来,咽喉里发出模糊的喊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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