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中暗了暗,没说话。
只将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柔,一点一点地,将他过到自己的臂弯里。
这人没醒,只是原本紧皱在一处的眉眼,略微放松了些,像是昏迷中脱了力,头不由自主地滑向她的肩膀,最终在她的颈边靠定了,睫毛又密又长,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,显得有点安静。
也行。
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。
一旁的侍女都没了主意:“殿下,这,这……没的折了您的福气。您身子还没养好呢。”
她只道:“无妨。”
抱起怀里的人,就向外走。
不过,侍女说的不无道理。她的身体确实不济。
来时一路坐着马车,倒还无碍,此刻骤然抱了一个人在手上,只觉胸中气血翻涌,双臂发软,的确吃力。
她没声响,硬撑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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