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满夏低下头,抽泣着说:“奶奶,爸、爸他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说出口,白老太太就看到了另一辆轿车慢慢开了过来,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:“你爸就在后面那辆车上吧,嘿呦,这不来了嘛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颤颤巍巍地走到那辆车前,大声说:“大壮,快点下来吧,你都三年没回家了,妈都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车里没有回应,过了几秒钟后,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,她怀里抱着个黑色的盒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老太太的眼泪在看到骨灰盒的时候,一滴接着一滴落了下来,表情微怔,磕磕绊绊地说:“这是啥啊?”她紧紧盯着骨灰盒,右手向骨灰盒摸过去,之间颤抖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紧紧盯着高文,哽咽着说:“儿媳妇,你说,我儿子呢?我儿子是不是在车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伸向骨灰盒的手陡然收了回来,扒拉开高文,去车上找。但车上除了个司机,没有任何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张着嘴巴,脸色迷茫地看着车里,最后扶着车门坐到了地上。此时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高调,只有无尽的迷茫与无助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片刻,她爬了起来,沉默地从高文的手里接过骨灰盒。垂着眸子,不言不语,紧紧抱住骨灰盒,用手抚摸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军人走到白老太太的面前,站的端正笔直,庄严肃穆地朝着她敬礼:“白二狗同志,白大壮同志在任务中,为掩护战友撤退,不幸牺牲,荣获一等功,追评为烈士。他是个英雄,请您节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老太太抱紧骨灰盒,后背佝偻着,头发像杂草一般盘踞在额前,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。双眸浑浊,直直地盯着前面,呢喃道:“英雄,英雄,我宁愿他不做英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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