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贝尔离开了房间,章驰和纪湛一同往楼上走——那一间他们共同拥有的房子。
沉默一直持续到进门之后,关上门,确认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讲话,纪湛才低声开口:“为什么不愿意换脑机接口?”
“我不喜欢脑子被人打开的感觉。”
章驰随口敷衍完,低头脱鞋,门垫的位置依然摆放着她的脱鞋,不需要专门从鞋柜里面拿过来,房间里面的布置摆设也跟两个月之前没有什么差别,好像时间从来没有流逝过一样,想到这里,章驰回头看了一眼纪湛。
纪湛穿着灰色的西装,银白色的袖扣,跟才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又有了一点不一样,姿态端庄体面,随性的一面无法窥见,文明的发展使斗争逐渐变得温和,连服装也成为了社会中武器的一种。也许他处于危机四伏的环境,将这些盔甲习惯自然,免得被敌人轻蔑地在内心评价为没有教养和愚笨可欺。
他的神情有一丝被掩盖得很好的紧张。
“你应该考虑清楚,”纪湛说,“手术是很危险的事情,你在哪里找的医生?”
“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,现在追责也没有意义,”章驰走到开放式厨房,自然而然地启动饮料机,拿上一只洗得干净的玻璃杯,回头问纪湛,“你要喝什么?”
这样明显的转移话题没有使纪湛停止之前的追问,他好像一个被重压太久,指针摇摆到承重上限的人,因为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失控,止不住有一些毛躁——
他的教养依然存在,于是讲的话也很克制:“你没有考虑过可能是脑机接口的问题,导致你无缘无故的昏迷吗?”
章驰的手按在确认饮料制作的按钮上,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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