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晚上悬在心脏外面的针终于被拿了出去,赛乐深呼吸了一下,拿起终端,继续回复信息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费程认为任睿声出卖了他,那天晚上只有任睿声知道他的行踪,同时,任睿声知道水巢的位置。他杀掉了任睿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文字编辑到这里,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终端在手里翻转了不知道多少个三百六十度,在落进马桶之前被赛乐接住,他这一通手忙脚乱,把厕所隔间的门板撞得哐当作响,反而惊到了门外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脚步声不是很清晰,还没有抵达厕所的走廊,就在门口的位置,人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场漫长的拉锯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人重新走进了厕所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是淅淅沥沥的放水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赛乐屏住呼吸,同时,眼睛窥探厕所门板距离地板的窄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人没有走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放水声结束,拉链拉了上去,接着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赛乐浑身软掉,人直接从墙上滑落下来,好一阵,他才恍然反应过来——他只是在发信息,他没有跟人通话,即便有人走过来,即便他敲开门,他也没有任何资格检查自己的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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