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程撑住车门下车,赛乐躲在车门后面,好像异常漫长地行刑,他最后听到的判词是:“你明天不用上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赛乐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费程这口气没有喘得过长,不然在场可能会少一个活人,多出来一具心肌梗塞而死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“放你一天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费程走进了别墅。

        别墅的壁灯是两个对着喷泉撒尿的小孩——在别墅的草坪外面,就有一个圆形拱顶的喷泉,晚上的时候没有打开,小孩的头顶上顶着两盏瓦数不低的灯泡,照亮费程的移动路径。

        赛乐目送费程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他人已经进门有十分钟,他胸口悬着的那一口气才绵长地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轿车奔行于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窗户关上,风没有跑进来的机会,安静的气氛中,赛乐唤醒了车载ai,歌曲是一首他经常听的古典乐。在北区,这样的音乐并不常见。事实上,高雅和低俗的分区从不绝对,放在南区会被嘲笑的街头音乐,是北区人的标签和符号,而自诩高雅,仿佛是在抓着北区人啪啪扇巴掌——对于热爱高雅的人,他们会抓回来啪啪扇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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