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!”费睿倒地上捂住脑袋,带着惯性滚了两圈,头又砸在了墙角,一时之间两眼完全的黑了——不是夜色的黑,因为小孩住的房间开着灯,在这个墙角,原本张扬在外的灯光从他的眼角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德立安:“费睿!”

        费睿痛得发蒙,心头还忍不住地又骂了一句——傻逼,这个时候叫他有什么用,当氛围背景音吗?但下一秒,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德立安会叫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他不是在吃惊自己被撞倒在地,而是在提醒他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撕扯的痛感缠绕在颈间,一把刀割过来,只需要痛一下,但是被硬生生地撕咬,会痛一下、两下、三下、四下、五下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破开的伤口是像蜂蜜一样聚集蚂蚁的利器,来了一只,就会接下来第二只,痛感还没有传递完整,蚂蚁就已经遍布了整个脖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感觉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完全地失去知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听不见,看不见,只感觉得到有人在咬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被人拖在地上,咬他的人像狗一样凶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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