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卫明诚追过来过度“讨赏”,谢茉把脑袋抵在他肩头,瓮声瓮气把谣言的事情告诉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如今的工作太闲,才有闲工夫关心旁人私事。”后世忙成陀螺的打工人,在996福报压榨下,谁还有心力探究同事闲事,哪个不想完工回家洗洗睡。

        卫明诚垂眸,觑她面色。她眼睛微阖,两排鸦羽似的长睫投下朦胧卷影,他能一根一根数清她的睫毛,却没法越过丛影看清她情绪。于是,他直接问:“生气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谢茉撩起眼皮看他:“生什么气,你昨天一出场,灰头土脸的是他们才对。多打脸啊。”这回闲磕牙的人咬到自己,也算个小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说,生气伤肝。”她心里唯一的那点疙瘩,也被赵梦的眼泪给泡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茉眸底闪过狡黠之色,抿了抿唇,微微眯起眼,抬手在他锁骨处轻轻划拉,若有若无地撩拨人:“那我要说,我很生气呢,你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卫明诚瞥一眼她作乱的手,并未制止,喉结一滚,低声回道:“我就是你手下的兵,你要我怎样,我便怎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顿了顿,他又说:“能让你开心起来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茉眼睑微颤,舔了舔唇角,故意揶揄道:“那这位兵哥哥,你唱首歌给我听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卫明诚看了她两眼,深吸一口气便唱了起来,发音浑厚,一脸肃穆,但谢茉却笑到打跌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卫明诚在唱——“起来,不愿做奴隶的人民,把我们的血肉,筑成我们新的长城,中华民族到了,最危险的时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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