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就觉得当兵的男人粗鲁没文化,更爱跟村里知青聊天,尤其沿海来的那个男知青,能说会道,高大英俊,没多久他们俩人便搅和在了一起,偷偷尝了禁果,她珠胎暗结,在村里风言风语下,两人结了婚,也过了一阵蜜里调油的日子,可高考一恢复,丈夫考入大学便再也没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她带着孩子结婚再离婚,最后去了城里给人当住家保姆,低声下气一辈子,一手拉拔大的孩子也不争气,读书不成,早早出了校园混社会,染上赌博的毛病,输光她所有积蓄不说,在她生病住院时没来瞅一眼,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她,不禁再一次想起她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,她却记得清清楚楚,她妈当时心疼地摸着她粗糙皲裂的双手,叹息道:“当年你要是听了家里的话,老老实实跟吴解放结婚,当上官太太,现在哪里还用受这份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青青想了半晌才记起吴解放是谁,至于长相早就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吴解放他侄子回来给他爸上坟,在酒桌上说起吴解放如今级别,那是他们军区数得着的人物,说他遇上贵人了,以后还会往上升,指不定再过几年就入中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青青听了五味杂陈,肠胃翻搅得生疼,嘴上死撑着说都是命,却不敢再想她妈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此后,她却忍不住打探吴解放的消息,应了她妈妈的话,吴解放果然越来越发达。

        越了解,顾青青越没法放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青青无数次从午夜梦回中醒来,后悔当初走错了路,选错了人。渐渐地,这变成了她一块无法对人言说的心病。

        伴着病房里浑浊难闻的气味,和隔床不时发出的痛嚎,顾青青睡着了,一睁眼,重生到了二十岁这年,家里人正轮番上阵劝说她去和吴解放相亲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青青狂喜,勉强镇定后,她一口应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