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谢茉猜白国栋不会,这是显而易见的事。
其实,谢茉不知道,袁向红对这场决裂乐见其成。与谢茉绝交,湮埋在她内心深处对谢茉丝丝缕缕却阴魂不散的愧疚终于褪尽。
路上行人渐少,连沿街打闹的调皮小子们都回了家。暮色安静地生长,谢茉瞅一眼已在天边露了一角的月牙,心头涌起无限惆怅,明天周一,又是上班的日子,她不自觉叹气。
分神留意她的卫明诚自然察觉到她的小动作,问:“怎么?”
谢茉说:“羡慕你在休假。我明天要上班了,五点就得起。”
现在谢茉五点起床并没困难,没手机没网络的七十年代,一个星期就治好了她非过十二点才有困意的毛病,如今每晚十点她准时上床,躺床上几分钟就能入睡,晚上十点到早晨五点,七个小时的充足睡眠对她而言足够满电了。
“五点?这么早?”默算现下普遍的上班时间,以及市委家属大院到市报社的距离,卫明诚不解问。
“我现在要每天晨起跑步锻炼。”谢茉说,“多跑步练练,万一再碰上前天那样的事,逃跑时还能快点。”
卫明诚握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,侧过视线描摹过她的脸颊,之后转头低声道:“嗯,在哪里?”
谢茉无所察觉,道:“就在沿我家附近的护城河河堤来回跑一段。”
“嗯。”卫明诚微抿抿唇,说,“离科研大院也不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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