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雀跃,模样不像是拔下一颗白菜,倒像是拔下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外面太冷了,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妇人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头,随后才往侧屋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是侧屋,其实是杂物房改的,里面空间有些逼仄,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,连椅子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床上躺着一个人,面无血色,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,将粗布麻衣都给染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妇人眉头一皱,将手里的汤放下后轻声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今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遮在屋子外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,不由得想起昨晚救下来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浑身是血,看到的第一眼就快要把他吓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天寒地冻,若是将对方扔在这里,恐怕撑不过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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