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找李威军。”袁祈目视前方,双手把着方向盘随意道:“或者说不单单是找李威军。”
“我要找的,是他们两口子。”
袁祈知道影青对他的敌意来源于纪宁,可他是“得利者”,影青屁股现在坐的位置两人都滚过。
人类有种交往规则叫“模糊着就行”,都是成年人了,没理由非得拉一张驴脸跟人家冷交往。
更何况,经过这几天的相处,袁祈发觉组里的人虽然各自都有怪脾气,但对工作负责是共通的。
路还有很长一段,于是袁祈主动跟影青聊起刚才在组里,他想到的又没说完的案情。
“刚才在办公室里,我说李威军脖子上的玉画扣是花鸟卷修复后的,现在花鸟卷被盗,那你猜他脖子上那枚玉扣从哪儿来的?”
俗话说一面巴掌拍不响,袁祈没有针对他的气场,又聊及工作,影青虽然语气未改,但态度缓和不少,冷淡道:“或许花鸟卷是他偷的。”
袁祈从后视镜中看了他眼,心说能这么快转变心态把私人情绪从公事中抽出也挺厉害,鼓励地说:“很聪明。”
紧接话音一转,“但这是个常规猜测,不符合人类的一些心理规律。”
他一边提防着旁边准备插队的白车,漫不经意道:“我的观点更倾向于是别人送给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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