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祈看不见对方脸,只能感觉指腹拂过的伤口边缘,疼痛和伤口凝结产生的紧绷感都被熨烫妥帖。

        纪宁缠纱布的动作很缓很柔,好像生怕弄疼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说事不关己莫出头。”袁祈侧了侧脸,“我没有跟您做同事的荣幸,您还收留我,让我挺过意不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纪宁半垂着眼,手里动作有条不紊,并不搭理他这满口冠冕堂皇的花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纱布末端打了个小结,直起身从裤兜里掏出手帕一根根擦沾了药膏的指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你找到落脚的地方前就住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祈回过身看他,没等开口,纪宁淡淡堵了他的后话,“不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祈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每当他将要被纪宁寡言沉默的天真迷惑时,对方都会一句话把他点醒。

        纪宁拎起门口木架上的车钥匙,“饭在桌上,吃完了好好休息,我去局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袁祈正要问“你不睡吗”,扫过对方长睫下漂亮的卧蚕,好像确实没有一点黑眼圈的痕迹,勉强改口说:“那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注意安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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