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宁一开车门就听见此起彼伏的鼾声,这人连惊诧都显得异常清淡,像平静湖面扔进了一粒沙,面色没等掀起变化就消失,跟着袁祈下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摁在车门上,注意力被对方一件件往下搬的行李吸引。

        袁祈把行李都放在地上,扫视一眼看不见尽头的“住所”,有种尘埃落定的松弛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这里的常客,家里发生变故后,他在这里连住了三年,后来开货车赚了点钱就搬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年兜兜转转,也回来过好几趟。

        心想真不知道当年是谁领头建的这些破砖烂瓦,给了无数人在纸醉金迷中提供了退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祈冲纪宁笑了笑,奔波到现在,他只想能找个窝睡个昏天黑地,体力跟精力匮乏,不愿再应付人情世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时间也不早了,纪组劳累一天,早点回去休息。今天您帮了我这么多忙,如果以后有需要的地方,尽管开口,能帮的我一定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祈下隐形逐客令同时,还不忘大方送上张口头支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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