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天还敢开,也不怕车胎打滑出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后边登山包里窸窣翻出昨天下午路过服务区买的羽绒服,先给纪宁套了件,又给自己套了件,随即将人赶去副驾驶,自己则下车给车上防滑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开门,车内暖气扑出,冷风灌入,寒风夹着雪打在脸上刀削似得疼,室外已经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 袁祈哆哆嗦嗦裹紧外套,心说这次回去一定要申请“双倍”外勤补贴,当初说招聘进去是坐办公室的“文物局修复员”,现在跑到大西北来受这种鸟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车里,羽绒服外已经结了层嘎吱作响的冰。

        纪宁手搭衣领,冰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蒸干。

        袁祈将手搓热放在他脸上,“可以啊,冷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纪宁微微摇头,碎发落进衣领里,目光淡然望这车外风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袁祈说: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停车的地方大概在昆仑山脉的东南部,从这里入山,能尽快抵达地图上标注的“白玉京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眼下风雪呼啸,他就算有十年驾龄都不敢贸然进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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