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要他们的命,也没要他们毁家纾难,不过是让渡些利益,便这般急不可耐了。”萧窈磨了磨牙,向崔循道,“若都是些这样的人,倒也无怪,当年天师道能壮大到那般地步。”
如今是崔循的声望在这里压着,又有谢氏、程氏等人家附和,才不至于被他们所携裹着,改了决定。
崔循一哂:“利益本就是他们的命。”
士族所谓的清高大都流于表面。
虽说士庶之别如云泥,可刨根究底,都改不了人的根性,熙熙攘攘,争名逐利。
世人皆有贪欲,算不得多大的错,只是他们实在太蠢了些。
人不能既坏又蠢。
“江夏那里的形势不大好,异动繁多,”萧窈翻看着晏游那里递来的公文,虽也想如崔循那般八风不动,但兴许是养气的功夫不到家,不自觉皱起眉来,“粮草兵甲已经送去,晏游对上江夏王应当没什么……”
哪怕如今的形势看起来还算好,萧窈却还是隐隐焦虑。
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令她始终难以放松,更没法如那些上书质疑的士族一般,高枕无忧。
而这忧虑,在不久后成了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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