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崔毅端着杯盏上前时,他立时回过神,含笑问候。
崔循心底并不喜欢觥筹交错的场合,但并非不擅应对。恰相反,只要愿意他愿意,能周全得滴水不漏,任谁都挑不出半点不妥来。
崔毅便生出些错觉,只觉堂兄实在温和可亲,此时便是提些什么,也不为过。
他饮尽酒,寒暄三两句后,含笑道明心思。
说是早些时候有方士算过小郎的生辰八字,城东一处宅院,于他而言正是风水相宜的福地。纵不常住,也能庇护着,叫他一生平安顺遂,无灾难苦厄。
崔循平静听了:“若如此,与主人协商,买下就是。”
“偏是这点犯难。叫人问了许多回,那家死活不肯应下。”崔毅意有所指道,“说来还是我无能,若得兄长一句话,便是再怎么为难的事,也都迎刃而解了。”
那户人家有些人脉,故而强撑着,不肯松口。
但若崔循发话,分量自是不同,便是再怎么不情愿,也只能应下。
因饮酒的缘故,崔毅脸色泛红,眼瞳也不似平日那般清明,仿佛已经被酒气浸透,毫不避讳地看着面前的崔循。
崔循神色寡淡道:“这等事终究要讲究缘分二字。既如此,若执意强求,岂非伤了福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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