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曾遗憾过,这样一个胜过世间大多儿郎的人,只能困于后宅,为女郎们讲些规训贤良淑德的书册。
眼下这一想法生出来,便再难抑制,向仍在犹豫的尧祭酒道:“倒不是要师姐立时来此开课,亲自为学生讲授什么,只是帮您分担些批阅学生文章这样的事务,想来也没什么妨碍。”
尧祭酒看出她的热切,蔼声道:“此事总该问过你师姐自己的意思。”
“我回城后便去问她,”萧窈胜券在握,笃定道,“师姐必然应允。”
与班漪打了这么久的交道,若是再不明白她的心性,那才是当真错付了。
回城与长公主作别后,天色已晚,再要特地过去造访,于班家而言未免叨扰。萧窈稍一犹豫,还是铺纸研墨,写了封请帖。
因关系亲近的缘故,辞藻并不如何讲究,也没什么客套的说辞。只道是数日未见,邀她喝茶。
三言两语写完,晾干字迹,下车时交予六安:“你亲去班家一趟,将这请帖交给师姐。”
六安立时应了。
“小人有事回禀。”驾车的侍卫收了脚踏,言简意赅道,“今日出门,应是有人跟踪。只是那人行迹隐蔽,想来是个练家子,小人不敢贸然试探,未曾看清形容相貌。”
萧窈出门从不讲究排场,驾车的大都是六安,又或府中仆役,近来才从宿卫军中调了这叫做雷明的侍卫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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