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春雨过后,草木葱茏,碧色如洗。
庭院中几树桃花开得正好,有一枝横斜窗牖外,只消抬眼便能见着繁花带雨,格外雅致。
栖霞学宫的藏书楼外也有这么一树桃花,管越溪对此记忆尤深。后来到了湘州,见着窗外的桃树,还曾同晏游提起过此事。
只是如今,管越溪再没心思欣赏这灼灼桃花。
自晏游在池岭出事后,他几乎就没歇过。
有太多事情须得过问安排,忙得焦头烂额,既没半点空闲,也难安心阖眼。
读书人总是会多留心自己的形容,管越溪贫寒时,都会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,眼下却颇有些“不修边幅”的模样。
且不说因劳累而疲惫不堪的面容,就连新长出的胡茬都没来得及修整。
仆役福泉依言沏了浓茶,觑着他这般模样,没忍住道:“大人还是歇歇吧。这样熬下去,若您也撑不住病倒,那可如何是好?”
从前虽也事务繁忙,但他与晏游各司其职,并不至于这般煎熬。
可如今晏游还躺着昏迷不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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