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阶“啧”了声:“你我之间,还要用这等托词来糊弄不成?”
两人相识多年,私交甚笃,说话本不必有太多避讳。
谢昭意味深长瞥他一眼:“你先有意试探,反倒打一耙,怪到我身上来了。”
顾阶抬手蹭过鼻尖,不大自在地咳了声,压低声音道:“同我说句实话,晏游究竟是否如传言那般,重伤难治。”
谢昭是太子近臣,知晓的内情自然更多些。
他未答,只不动声色反问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“少装傻充愣,”顾阶端正神色,“难不成,谢氏就当真不曾想过留条后路?”
江夏的书信还在各家书房隐秘处藏着,便是谢家,当初也不曾将话说死,彻底回绝拉拢。
他将话挑明,谢昭也不再回避:“族中几位叔父兴许另有打算,然我自己,的确不曾想要什么后路。”
顾阶见他神色不似作伪,不由皱眉。
“纵使晏将军真有不测,也没到兵败如山倒的地步,何况还有崔琢玉在。”谢昭平静道,“你如何不知他的手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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