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循抬手将她抱了个满怀,沉默片刻,终于还是叹道:“你当真想学?”
萧窈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从没人教过她这些。
宫中的傅母们会教她背士族谱系,教她行走坐卧的诸多礼仪;班漪好上许多,会循循善诱,教她一些未曾想过的道理。
但她每每对着朝局正事,依旧无从下手,难以周全。
她贴得极近,暗香涌动,看过来的眼眸清亮如水。
崔循定了定神,正色问道:“你知晓此事,如何作想?”
“乍听姑母提及时,我想,应遣个聪慧的人去往湘州探望,总能叫王俭露出马脚,戳破他欺君罔上。”萧窈顿了顿,沮丧道,“可又一想,恐怕没什么用处……”
若当今君强臣弱,自然能以此治王俭的罪。可偏偏并非如此。这本就是个心照不宣的谎言,戳破不戳破,有何意义?
更何况湘州是王俭的地盘。
哪怕再怎么昏聩无能,也是条地头蛇,若真翻脸有谁能确保自己全身而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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