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面不改色地看着萧窈,同她分辩:“若当真如你所愿,管越溪今日夺魁,诚然是会声名远扬,入朝为官水到渠成。却也狠狠拂了士族的颜面。”
“他们并没你想得那样大方。”
“若真有人衔恨,磋磨管越溪,甚至于要了他的命,你要不管不顾为他伸张吗?”
萧窈正欲反驳。眼睫颤动,瞥见他腕上被自己抓出的印迹,倏地回过神,惊慌失措地松了手。
她方才既错愕,又惊怒,情急之下手上失了轻重。而今再看只觉触目惊心,难以想象崔循是如何一声不响地忍下的。
“疼吗?”萧窈看着仿佛洇出的血痕,一时也顾不得计较他擅自做主的事情,着急道,“你怎么也不提醒……”
崔循道:“只要你能消气,怎样都好。”
他着单薄单衣,墨发披散,清隽的面容在灯火的映衬之下竟透露着股风流意味。
灯下看美人,更添三分秾丽。
萧窈便说不出话了。心中涌起的愧疚压过旁的情绪,她托着崔循的手腕,轻轻吹了口气。
倒像是安抚少不经事的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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