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越溪俯身长揖,低声道:“小人无能,辜负了公主的信赖。”
他并非学宫记名学子,却能破例参与这场考教,自然明白萧窈的用意。原也想着必要夺魁,才能回报这份恩德。
可偏偏事与愿违。
萧窈拥着暖和的手炉,吩咐青禾斟茶给他暖暖身子,这才道:“此事于我而言,不过举手之劳,算不得什么。你亦不必因此沮丧自责,有真才实学在,总有崭露头角的一日。”
萧窈对此结果多少是有些失落,但并不会为此迁怒管越溪。
毕竟错过这样好的机会,他心中必然十分煎熬,她那点不疼不痒的情绪又算得了什么呢?
管越溪却并未因她的态度如释重负,反而愈发恭谨:“小人必当勉励。”
他已然是勤勉至极的人,萧窈每每去藏书楼,从未见他有过半分懈怠。闻言不由唏嘘,心下叹了口气,又笑道:“我信你。只是也应保重身体才是。”
管越溪并没落座饮茶,道了声“叨扰”,便退下了。
萧窈起身,看他清瘦的身影逐渐远去,心中愈发不是滋味。觑着渐渐暗下的天色,吩咐道:“备车,明日我要去见崔循。”
她想看看那些试卷,也想问问,彼时席上究竟如何论断,是否有何不妥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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