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前近乎急切地想要带萧窈回建邺,而今却忽而觉着,这段路若是再长些,也没什么不好。
他真的有些黏人,萧窈忍不住想。但也没什么不好。
崔循样貌生得这样好,纵使一言不发,只在旁当个花瓶,那也是叫人看一眼便觉赏心悦目的花瓶。
崔循的视线随她落在礼单上,立时猜出这是做什么,不疾不徐道:“拟好了吗?”
“差不离。”萧窈也没什么忌讳,漫不经心道,“又不是你们士族之间的往来,总得掂量着,分个亲疏远近、三六九等。能得我这份礼的,想来是不会同我计较的。”
崔循一眼扫过,大都是些意料之中的人。
只是在看到给晏游的东西仿佛格外多时,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,看到管越溪的名字时,又顿了顿。
萧窈有所察觉,疑惑道:“有何不妥?”
“你很看重管越溪。”崔循语气并非疑问,而是笃定。
当初萧窈离开建邺前,他就曾问过管越溪之事,只是那时被她三言两句敷衍过去,并未认真聊过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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