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管坐着就是,不必起身。”萧窈拦下他,瞥了眼那竹简,不由笑道,“这是元日祭礼的章程?”
萧霁道:“正是。”
虽未正式昭告天下,但立储的诏书已然拟定,如今这份章程也是依着从前储君的待遇拟定的。
萧窈端详着萧霁看似平静的面容,从中窥见些许紧张。
“不必担忧。虽说祭礼那日是繁琐了些,但只要记住章程,做自己应做之事便好。”萧窈在一侧落座,关切道,“可有何处不明白的?”
萧霁摇头,犹豫片刻后才道:“我只是……恐怕自己接不好重担。”
在东阳王诸多子弟中,萧霁算出挑的一个。
虽说生母出身低微,但他聪慧得体,是同辈中的佼佼者,这些年顺风顺水,受过诸多称赞。
纵不曾因此自矜自傲,但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少年,心中多少有过得意。来建邺之前,也不可避免地揣了期待。
直至开始接触朝局政务,看得越多,越明白自己的无知。
而在重光帝金口玉言,告知元日祭宗庙,将昭告天下立他为储时,他最先觉出的竟非欣喜,而是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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