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将随身携着的锦盒置于书案之上。
崔循漫不经心打开,只见其中躺着一对蟒形和田玉带钩,玉质莹润,做工精良。
便是再怎么珍贵、价值连城的物什,崔家也不是拿不出来,只是这其中蕴含的意味,却令他无法佯装不知。
“这是昔年宣帝在时,所赐予江夏王之物。”崔循不动声色道。
“长公子好眼力。”萧巍抚掌笑道,“父王吩咐我无需多言,只需将此送上,你自然明白他的用意。”
崔循一哂。
昔年小皇帝失足坠马,士族为谁为继任者拉扯过一阵子。
彼时桓大将军因与江夏王交好,又结了姻亲,原是递了消息过来,叫家中力推江夏王继任的。
奈何桓翁他老人家对此并不积极,许是也看不过江夏王喜怒无常、残忍不仁的行事,只意意思思提了两句,便由着崔循牵头定下彼时尚在武陵的重光帝。
江夏王为此意难平许久,年节的例行朝拜总是托病,从不亲至。
如今是得了重光帝病得厉害、年岁不久的消息,这才遣了儿子萧巍前来朝拜,既为探情况,也为如眼下这般,提早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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