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怕冷。”萧窈截断了重光帝的念叨,佯装赌气道,“您若是再这样催我回去,明日我就搬回宫中,仍旧住朝晖殿去。届时离祈年殿这样近,便怎么来就怎么来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重光帝被她噎得哭笑不得,“年纪渐长,性子却还是老样子。”
萧窈道:“谁让阿娘生了我这个样子,从来如此,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的。”
“你阿娘再温柔不过,不擅与人争辩,更不会强词夺理。你倒好,任是什么事都有说不完的歪理,倒还怪到她身上去了。”重光帝笑过,意识到她这是有意哄自己高兴,心下叹了口气。
“你与琢玉,近来可还好?”
萧窈正慢慢搅弄着碗中的汤药,闻言,汤匙撞在了瓷碗上,在这静默的寝殿之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她眨了眨眼,装傻充愣:“阿父为何这样问?”
陆氏知晓她与崔循争执倒也算情理之中,毕竟同居一府,可重光帝每日居于宫中,从何得知?
“你这些时日总有些不高兴,前两日琢玉求见,却又要找借口避开……”重光帝叹道,“阿父是年纪大了,但还没老眼昏花到连自己女儿如何都毫无所觉。”
萧窈眼见赖不过去,只得以一种不甚在意的口吻道:“也不算什么要紧的,只不过因小事拌了几句嘴,过几日就好。”
重光帝将信将疑:“当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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