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衣物,翻来覆去洗了几回手,那股子混着尘土的血腥气却仿佛挥之不去。
她贴得近了些,嗅着崔循身上清幽而沉静的气息,自言自语似的强调:“……可他实在该死。”
不知温剡咽气之前是否后悔,自己曾带私兵拦了萧容的车马,将许多性命平白葬送于叛贼之中,受凌虐而死。
他做出这样的事,却还锦衣玉食、作威作福许多年。
如今这点报应又算得了什么呢?
萧窈并不后悔,也算不上惧怕,残存的不适褪去后甚至觉出几分安心。
这便是权力的意义所在。
不必小心翼翼、忍气吞声,如今别说是泼王滢一杯酒,便是杀了温剡,也不必去跪什么伽蓝殿赔罪。
“他是死不足惜,”崔循回握她的手,“除了温剡,还有何想做之事?”
“还有王旖。”萧窈指尖划过他腕上的脉络,轻声道,“可我并不想立时杀她,想看看,王家是否还会如最初那般回护这个女儿?”
而今,王家意识到大势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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