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翁道:“你难道毫不知情?”
崔循便不多言。
“这两日我倒也听了些风声,说圣上与王氏这般过不去,是因昔年长女葬送在他家手中……”
这消息放出来,是为了安抚观望的士族,令他们不必忧虑。
可崔翁依旧放心不下,摩挲着钓竿上的竹节:“此一时彼一时。若湘州兵马当真自此落到圣上手中,有这样的倚仗,谁说得准将来会如何?届时崔氏、陆氏难道能独善其身?”
“你喜爱公主,由着她报了亲人仇怨也罢了,却没有万事听之任之的道理。”崔翁深深地看他一眼,强调道,“宿卫军与湘州兵马,也没有悉数归于皇家的道理。”
崔循站在枯黄凋敝的树下,朱衣与残阳一色,衬得人如美玉,却在这萧瑟寒风中透出几分孤寂。
他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我明白。”
回到望舒山房时,萧窈还未归来。
婢女觑着他的神色,小心翼翼回禀:“夫人午后出门时留了话,说是今晚未必回来用饭,请您先用,不必特地等她。”
仆役们将备好的饭食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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