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日并没隐藏身份,原也想好了,若王旸回去告状要如何应对。但如重光帝所言,王家在这件事上竟装聋作哑,并没深究。
思来想去,唯有崔循善后才能解释。
“谈不上得罪,九郎在王氏并没那等分量。”崔循淡淡道,“只需令九郎自己认下,是因争抢妓子,与人争风吃醋动了拳脚。王家顾及颜面,自然不会大肆追查。”
萧窈“嘶”了声,疑惑道:“王旸如何肯认?你姑母难道看不出来不对劲?”
只需看一眼他身上的伤,就该知道绝非“拳脚相争”能留下的痕迹。
“我既敢如此行事,自有手段令他认下,不会将你牵连其中。”崔循拨弄着琴弦,不疾不徐道,“至于个中缘由,涉及家事,你若想知道……”
萧窈摇头:“算了。”
她虽好奇,但听到“家事”二字,总觉着这话题有些危险,唯恐他再提什么亲事,果断回绝。
她其实并不厌恶与崔循相处,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观之赏心悦目。但她并不想负责,被绑死在他身侧,稍一想就如坐针毡。
好在崔循没再催逼,一个字都没提。
此处虽没软榻绣枕,但听着轻缓的琴声,萧窈还是伏在书案一侧,眼皮逐渐阖上,在和煦日光中睡去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