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说越理直气壮,脊背都挺直了些:“少卿是正人君子,总不该趁人之危。”
“我那时问过,你可还识得我是何人?你勾着我的脖颈,唤我的名字……”崔循顿了顿,“若说神志不清,恕我无法苟同。”
萧窈目瞪口呆,抬手捂了捂脸。
都说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”,这句话用在崔循身上也极为恰当。
明明当初幽篁居她跌在他怀中时,也没做什么,他已经从耳垂红到脖颈,俨然一副生涩模样。
到如今,竟已能从容不迫提及。
“还有,公主兴许想岔了,”崔循为她添茶水,自顾自道,“我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”
他这样油盐不进,萧窈终于意识到此时什么托词都没用。她咬了咬唇,到底没按捺住,倒打一耙道:“纵我说了,你就要当真吗?”
若易地而处,她断然不会将旁人意乱情迷之下的话当真,听过也就罢了。纵然真有意,也会等到彼此冷静下来,问过再做打算。
而不是如崔循这般,已然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。
不留一丝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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