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建邺不是武陵,晏游初来乍到,若为她得罪了王氏,将来在军中兴许免不了会被为难、磋磨。
晏游诚然不会有半分怨言,可她能否心安理得?
崔循轻描淡写一句切中了她心底的顾虑,萧窈低头想了会儿,回头吩咐青禾:“你在此处等候。待晏游来,告知他我另有旁的事情要做,临时改了主意,实在对不住。改日亲自同他赔礼道歉。”
青禾面露犹豫,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,萧窈已经将剩下的半杯梅子饮给她,自顾自上了马车。
车厢中置有冰鉴,凉意沁出,清冷怡人。
崔循端坐在书案后,朱衣官服分明是妍丽的颜色,他却依旧如冰雪堆就的玉人,清清冷冷。
将斟好的一盏茶放到她面前。
萧窈与他相对而坐,看了眼隐约冒着热汽的茶,并没接。
她夏日只饮凉茶,瓜果也只吃井水浸过的,很少会沾热食。也实在不能理解,为什么这样炎热的气候,崔循还依旧喝着热茶。
崔循只看了眼,并未多言,只问:“你今日在此等候晏领军,欲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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