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这时辰,重光帝已经上罢朝会、召见过朝臣问话,该在批复奏疏。甫一进门,萧窈嗅到艾草的味道,回头问内侍:“医师来过?”
内侍小声道:“是。”
“前回去学宫时,不是说病情大有气色吗?”萧窈绕过屏风,打量着重光帝的气色,问随侍在旁的葛荣,“阿父何处不适?”
重光帝摇头:“入夏后湿热多雨,老毛病犯了,便宣医师来看看罢了。”
萧窈松了口气,却并未完全放心。
又陆续问了几句,见不似作伪宽慰她,这才作罢。
她来时曾犹豫过,究竟要不要将风荷宴上之事告知重光帝,经此倒是歇了心思,只说些不疼不痒的闲话。
内侍送上萧窈夏日喜欢的冰碗,碎冰乳酪铺底,其上洒着桃干、杏脯、朹梅切碎的细丁,清爽可口。
她执汤匙,慢悠悠地吃着。
重光帝满是慈爱地看了会儿,缓声道:“再过些时日是你的生辰,窈窈想如何过?”
旁的士族女郎,生辰时大都会摆一两桌酒席,约姊妹、好友同来祝贺。如王滢这般家世煊赫,又备受家中宠爱的,每年生辰都办得极为热闹,出尽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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