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阖了眼,声音几不可闻:“崔氏何意。”
别院湖边,草木日渐丰茂,垂柳依依,崔翁问的也是这句。
“你此举何意?”他看着波澜不惊的长孙,脸上头回没了笑意。
“祖父所说,是允准满门子弟入学宫一事?”
见崔翁皱眉,崔循平静道:“寒门子弟若想得入学宫,必经重重筛选,最后也不过十人,又有什么大碍。”
崔翁冷声道:“你当我是那些酒囊饭袋,由着你糊弄不成?”
有些口子是不能开的,初时或许不显,可谁也不能保证经年以后,日积月累,会是何种境况?
崔循并不辩解,只道:“学宫举荐之权在我手上,自损不到崔氏分毫。”
若是从前,崔翁压根不会有半分担忧,眼下却难安心。
只是他早已将大权交付在崔循手中,并没为着一件事,便大张旗鼓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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