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得入神,目光在亭云身上多停留了会儿。
亭云放了花剪,上前轻声道:“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她曾说过,叫亭云不必谨小慎微。但许是这些年经历的缘故,他总是小心翼翼的,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讨好,像是生怕惹她不悦。
萧窈问道:“你有什么惦记的亲眷吗?”
亭云怔了怔,片刻后摇头道:“少时随家人南渡,途中遇劫匪,只小人侥幸活了下来。这些年孑然一身,无亲无故。”
萧窈又叹了口气,瞥了眼一旁的请帖,斟酌道:“过两日,我将去卢氏赴宴……”
听到“卢氏”二字时,亭云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。身形僵硬,望向她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些祈求的意味。
“别误会,”萧窈连忙摆了摆手,“我并没准备将你交给卢椿。”
她未曾详细问过亭云的过往,但能将他逼得跳湖求死,必然遭受许多折磨,以致于只是听到旁人提及,就会有这样大的反应。
萧窈将声音放得愈发低柔,解释道:“卢椿应当不至于与我姑母过不去,届时若是不问,想来也不会再打你的主意……”
亭云松了口气,还未来得及道谢,却听她又道:“待我离开后,你便可以安心留在此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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