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栾自回到建邺,没少陪着朱氏出游、会友,但交代的“正经事”却不见任何进展。崔翁原就打算将他叫来问话,见此,指了指一
旁的空位,自顾自地落钩。
崔栾也没急着开口,落座后端着盏茶悠闲品着,目光落在湖面的浮漂上,仿佛当真是来看自家父亲钓鱼的。
父子俩相对沉默良久,最后还是崔翁淡淡瞥了他一眼,先开口道:“你这些时日想必已经与琢玉聊过了。”
“是。”崔栾叹了口气,怅然道,“琢玉这些年着实不易,朝中、族中这么些事务压在肩上,难为他了。”
“正因此,才该叫他尽快娶个出身名门的世家闺秀,能帮着分担几分,不至于这般操劳。”崔翁三言两句将话头扯到此事上,隐隐懊悔,“若早知如此,当年不该由他随意推了与桓氏的亲事。”
崔栾一哂:“儿倒以为婚姻大事不急在一时,宁可多等些年岁,也要寻个自己心仪的女郎才是。”
这话说出来,崔栾的来意已是昭然若揭。
崔翁瞪了他一眼,长须微颤:“你到如今这等年纪,反倒愈发不知轻重。我令你回来,是为了劝醒琢玉,不是叫你由着他胡闹的。”
“儿早已写信劝过,还专程问过夫人的意思,欲说和琢玉与顾娘子。”崔栾倍感无奈,叹道,“实是他性如磐石,一旦认准的事情,旁人便是说再多,也无济于事啊。”
他虽说得言辞恳切,崔翁却并没那么好糊弄,一针见血道:“你倒是来我这当说客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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