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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萧窈抿了抿唇,意有所指道:“你方才怎么不觉着冒昧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早就发现了。兴许是自小所处的环境使然,有些事情崔循敢做,但要他亲口说出来,仿佛比登天还难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循对上她戏谑的目光,喉结微动,终于还是叹道:“那时曾想过,若我来教你会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了练琴的心思,顺着他的话想了想,忍笑道:“我少时曾有过一位教书先生,是旁人举荐给阿父的,说是德高望重、学富五车。可他实在又无趣又严厉,逼着我每日背许多书,若是第二日答不出来还要挨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忍了一旬,实在受不住,便避开青禾她们独自藏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姐带人找了许久,最后还是晏游在假山石间找到我,背我回去时天都黑了。阿父虽为此生气罚了我,转头却又辞了那教书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萧窈从没这样向他讲过自己少时的事情。崔循听得入神,只是在听到“晏游”的名字时,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若当我的先生,必然也十分严苛,兴许还要拿戒尺打我手掌……”萧窈不着边际地信口夸大,最后笑道,“兴许过不了几日,就要被我阿父辞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循无奈。却还是顺着她的设想辩解:“我不会打你戒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你会罚我抄书。”萧窈想起那几卷令她手酸的南华经,终于寻到了算账的机会,旧事重提,“上巳那日我虽醉了,可学宫尚未正经开学,如何能拿条例来罚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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